总有人叫我老白

↓↓↓你点开↓↓↓
这里百无凉,老白也行。

鸽子🕊

【鸩御】前传

#我明白了,我来拉拉冷门。


#这是在入坑之前写的,剧情什么的各种ooc。


#只是开头,并没有码完。


#剧情bug见谅,毕竟当时我甚至还以为这是一对拉娘。


#cp鸩御自动避雷。


#若能接受请继续。


——


蝉鸣声回响于桑树上,虽然烈阳和蓝天白云同在,但依然算不上是阳光明媚,只能说是烈阳高照吧。

被灼热的阳光烧灼出的空气,如火蛇般攀附在着肌肤上代表遥远的太阳来烘烤尚且温润的身体。

“天气不错。”

鸩扬起右手,置于眉上,眯眼仰头注视着太阳。

没过多久,她便停止了自己接近自虐的行为继而转向不远处还响彻着响亮的蝉鸣的桑树附近来试图缓解自己仿佛消耗到使用过度的瞳孔。

即使发现了她的存在,蝉的叫声也没有停止,他们为了自己的交配和传承直接忽略了很可能对它们有威胁的鸩。

也不知是否因为青绿色的植物养眼还是因为鸩平时比较爱护自己的双眼,她的眼睛顺利从持续注视了数秒的太阳手下救了回来。

即使如此,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叹了口气,双手按压自己的太阳穴。随后,她的右手移落到紧裹着脖子的衣领上,仅用两指揪住便抬起,迅速的连续重复几次这个动作后就放了下来。

“倒是暖和了一些。”

她尽力平复了心境,赤红的眸子锁定了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旁边临近的林子入口处。

只要从这里出去,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谁也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即便是鸩也一样;即便是她自己要来的也一样;即便是她自愿留在这里也一样。

孤独,这种感受,没有人会喜欢。

这个地方相当隐蔽,与其说是临近树林,不如说是位居于丛林之间,四周皆是碧绿环绕,花朵点点滴滴的散落在树丛中,与小溪相隔,同高山为伴。一个不算是森林的森林。

总而言之是一个相当隐蔽,隐蔽到不会有人发现,不会有人到来,甚至还有结界所阻拦的地方。

这样的日子过的安心。不会有人来叨扰,也不会有人来袭击她,同样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因为她身上的羽毛而死去。

生命一条条从面前流逝,因为自己导致他们的性命被夺走了,不过这说到底还是他们的好奇心和贪婪与欲望作祟罢了。

鸩本身是没有什么愧疚感的,反正她对于他人的死亡,早就已经麻木了。她只是觉得继续这样下去,自己迟早得接受人类的讨伐吧。她自认为自己是这样想的,于是便离开了,到了一个看起来仿佛与世隔绝的地方。

这里确实很安心,已经来了很久了,一直都没有人发现这里,不用担心用人逝去,不用担心自己被针对。

“虽然现在没什么人来打扰,但是……”相对的,她很孤独,即便早已习惯。

就像是嘲笑着自己,小溪因清风而泛起了层层波浪,树叶也随之微拂,清风扫过脸颊的时刻,感受到底不是温柔和享受,反而是,那种如同隔绝外界屏蔽一切的防护罩将外界美好的声音全部档下,鸩也如愿以偿的忽略了周围环境所诉说的任何一言一语。

“那早就习惯的孤独。”

她自言自语着眯起眼睛,但很可惜,视力的暂时下降并没有因此令大脑的注意力放在身体对空气和环境的感触上,而是加倍提高了本就优秀的听觉。

“谁?”

严肃的话音刚落,一阵阵呼啸的声音就飞速朝着鸩袭来,她后脚一侧,双腿弹起反身避开。不出所料,果然是有人来了。

她马上做好战斗的准备,平时隐藏于皮肤下的剧毒的羽毛顺从鸩的想法浮现出来,没有给对方丝毫反应的时间,她的羽毛立刻从身上挺立了起来,看起来却显出孤傲而寂寞。剧毒的武器宛如针尖一般射出。剧毒浸染着羽毛,覆盖了全身。尖利的羽毛刺进敌人胸膛,比他至死还在手心里握紧着的锃光瓦亮的锋利宝刀还要凶狠。羽毛刺进皮肉的声音清脆无比,那人应声倒地,毒素顺延着心口往外蔓延,还没有多久,那人抬起头,高举双臂,凶厉的目光注视着鸩,不发一言。

他好像是想说什么,但是,他已经没有说出来的力气了。呼吸就此停止。

鸩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她不发一言,即使那人最后的凶狠也好,还是最开始的突然袭击也好,一切在鸩的眼里都显得那么自然。

“解决了,这算什么啊,我的剧毒……可不是你能靠近的。。”

她皱着眉头,随后摇了摇头。越想越麻烦,果断放弃了思考。目光落在面前因为剧毒导致全身紫褐色并且逐渐腐烂的身体时,嫌弃的撇了下嘴,显然,她觉得这是个麻烦。她转身刚想离开,发现自己住所附近清澈的小溪和高耸的山峰,碧绿的树丛和幽静的林间……其中夹杂着这么一个腐臭的尸体确实感觉有些难以言喻。

“还是,处理一下吧。”

她犹豫的伸出手,并不熟练的使用法力净化了尸体再将它彻底毁灭掉。

时间其实并不长,但不熟练的鸩却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半辈子。这一切都处理好了以后,鸩用指尖擦拭了额头滴落的汗水,微微弯眸,很显然,她对自己刚刚的表现非常满意。

“那家伙又是谁?”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刚刚那已经是个例外。来这里的也就只有这里的妖怪原住民。当然,这些妖大部分都被驱逐了,被鸩。

她也不想再随意伤害无辜,不然也就没有隐藏在这里的必要了。鸩咬咬牙,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去看看也好……稍微,离远一点的话。”

远处那个人正在向鸩这边走来,轻盈的步伐踏落在树丛边的嫩叶上,她还没有意识到来自鸩对她的注视。

她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她的小手置于身旁的黑狐身上,不断的从嗓子里冒出轻快的音节。黑狐的毛发乌黑亮丽,漆黑的好似魅影一样,它尽全力快速奔跑起来的样子大概就像是火铳射出的弹药一样吧。她的一切都显得十分自然,却让躲藏在暗处的鸩身形一颤,她甚至现在想大步踏出去质问那个走在黑狐旁边的女孩儿。

“难道说……结界被破开了?”

鸩的声音颤抖着,她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这个猜测是否是真实的。因为,如果这是真是,那接下来的麻烦可就大了。所有想要找她麻烦的人和所有贪婪的家伙们都会接连的发现这里,这个她一直用来躲避自身的,一直在结界的隐藏下的,因为结界的破损而突然出现的森林。

滴滴答答的声音淅沥沥的洒落在脚边,大颗的露珠将蛮长的芦荟叶压倒,再被反击随之弹跳落于鸩的暴露在空气中的腿上,迅速润湿了双腿滑落,在上面留下了一道并不明显的水痕。

“下雨了。”

不知是因为结界破损的缘故,还是雨水飒飒的降落的带来的身体的寒冷,鸩看起来并不好。

水滴从空中呢喃着降临,仿佛是代替着鸩内心的悲鸣而低吟着。为此,她深有感触。

“你是?”

是那名牵着黑狐的少女,她这时候已经骑在了黑狐的身上。为了躲雨,从而钻进了最近的一棵树下,也因此注意到了同样在那里注视她的鸩。

“雨天在树下会被雷劈。”

“我知道哦,你没有关系吗?”

鸩默不作声打量着面前的人,那人连续几次呼唤她都没有给予她回应。

“你怎么了?”

她面容之中带了明显的担忧。鸩大概是太过孤独,长久都是她一个人的缘故无法读懂别人的心情吧,她从那副表情里得出了同情。

鸩的嘴角微微抖动了下,没有打算回答什么。

许久,“你擅自闯进我的领地还一直问我问题吗?”

对方似乎是没有料到她会怎么说一样,面容有些诧异,由于横坐在黑狐的身上,她明显看起来比鸩高了不少。为了能看到鸩,她略微低着头,凝视了一会儿,她才轻声回答,“御馔津,我叫御馔津。”

应该是雨势加大了吧,自称为御馔津的女孩子脸上也滴满了雨水。

鸩转过身,“跟我过来吧。”

泥土已经被润湿了,双脚陷入泥土中很不好挪开,她尽力的迈出步伐,御馔津骑在黑狐的身上,黑狐的身子和脚掌明显轻盈很多,并不会像鸩一样,她吃力的样子已经让御馔津怀疑起她头上的其实不是雨水,而是汗水。

御馔津伸出手,想让鸩也一起骑在黑狐上,她小声的叫了一声,“呐,你骑上来吧?”

鸩的头转过来的那一刻,看见了御馔津近在咫尺的手,一时间心跳加速了不少,不是心动,而是心悸。

她的动作一下子灵巧了不少,下意识的把步伐向后迈开一大步,仰头紧张的看着那个伸出手的少女,“不要碰我!我很好。”

御馔津的手悬挂在空中,不解的眨了眨眼。她不明白为什么鸩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就算是不喜欢与其他人进行解除的话……也不会……

她没有去询问,强行去让对方说她不想说的,刻意去窥伺他人的内心,这不是她的性格。所以,她只是俯身安抚受到惊吓的黑狐,再指引黑狐朝着鸩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两人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了数十米开外的一个小亭子,若是平时的话倒是无所谓,但是在大雨滂沱的情况下,亭子周边全都是逐渐增高的积水。鸩在她被御馔津叫住以前先起跳,身影轻盈熟练的落在亭子的基石上。她把袖子上粘着的还没有滴落的雨水甩干落于亭外堆积的水洼内。

御馔津和黑狐后一步跃入亭子,和其他长毛的哺乳类动物一样,黑狐身躯抖擞了一番,被淋湿的毛发很快变得干燥起来,显得如鸩第一眼看见的那样乌黑亮丽。

黑狐边的姑娘抬手揉了揉狐狸耳朵上的绒毛,配合着背景倒也像是一朵出水芙蓉,不过两个陌生人同时出于一个亭子中如此沉默,实在有些不应景。

“那个……你是?”

她的身后响起声音。鸩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你没必要知道,反正很快就会分开的。”

她本以为对方会彻底放弃,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已经到了她的身后朝着他伸出了手,“知道名字的话,下次见面就……”

“闭嘴!”鸩拂袖拍开了御馔津逐渐靠近的手,但也只是触碰了一下人袖口便收了回来,还作势装成嫌弃的样子甩了甩宽大的袖口,“你都懂什么?”

“我……”

“抱歉……不要靠近我,我不喜欢那样。”

两人之间的交流进程很快,说的简单易懂,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气氛就瞬间闹僵了。

她们沉默着,谁也不打算说什么。

“就叫我鸩就好了。”

空灵的声音从鸩的口中传出来,御馔津明显察觉到了那话语中的寂寞。偏头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被云层遮挡的阳光。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也依然希望能尽快放晴。

“鸩……啊。”她点点头,“怎么办呢……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

鸩伸手,并未伸出亭外,零落的雨滴却飘了进来,落在鸩的手背上,雨滴很密很大,很快便淋湿了她的手。

在淋湿的那一刻,她将手撤了回来。

“这个风和雨,还是不要出去了。况且论起风向,对于你要走的方向也不利吧。”她说的很平淡,因为对于鸩来说,这只是与她无关的一个过客的问题,她已经做到仁义至尽了。

“鸩,你不用走的那么远的……我……”

御馔津手捋着黑狐的毛,并没有发现鸩无声无息的走到了她的身后。

当她回头的那一刻,彻底被吓到了,但她没有出声,因为她已经读到了。不如说,她会一直搭话就是因为察觉到了,鸩心中的孤独。和她一样的孤独。

“……不要多问,与你无关。”

“孤独的,不只有你哦?”

鸩瞪大了眼,回过头,刚想质问对方还知道什么。但在看到她目光的那一刻,她确信了。

这个世界上孤独的人,不止是她一个。

“原来如此……”她瞥了眼倚靠在御馔津身边的黑狐,还有身侧悬挂着宛如金黄麦穗一般都箭的时候,她不自觉的呼唤出那人的身份,一个她并未有过交集,但确确实实了解过的人,“稻荷神。”

她这副行头和急急忙忙的样子,怕是有立刻要去救助的人吧。怪不得如此紧张,不愧是稻荷神,如传闻中一样的温柔。

鸩的心情却没有因此而放松,反而更加警惕起来。

一定程度上,御馔津有着能称之为读心的能力。她能察觉到鸩的孤独,不只是靠行为举止和言谈而已吧?最重要的,还是她能窥视内心这点……

不……其实是她在内心祈愿着……是自己渴望有人来拯救她,陪伴她吗?是她已经……受够了孤独吗?

本以为已经习惯了的,那种令人讨厌的感觉。

“鸩。”

御馔津呼唤着少女的名字。

即使她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

“天晴了,你该出发了。”

御馔津还打算说些什么,但鸩留下的,只是一个落寞孤寂的背影。

再不会有任何留恋的感觉。


评论(2)

热度(12)